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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九章 凱旋而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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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九章 凱旋而歸

和那個女人一樣的情況,虎兕獸的胸前也是同樣的閃爍著星星點點的光芒。

而匕首周邊的紅色也是以匕首為圓心,開始在虎兕獸的心臟周圍開始蔓延。

虎兕獸發出一聲又一聲的嘶吼,它的碩大身軀,自心臟處開始一點點的破碎,不過是轉眼間的功夫,整頭虎兕獸就已經化為一地的碎片,然後有微風刮起,那些碎片隨風飄蕩。

隨著虎兕獸的倒下,我們身邊的世界在逐漸的坍塌。

我忍著骨頭都在碎裂般的痛苦,扶著身邊的石柱子站起來,想要逃竄。不料,羋錚卻突然抱住了我。

“不要怕,也不需要跑,這裏只是幻境。幻境坍塌之後就是現實。”

我有些聽不懂羋錚的話,什麽現實不現實的,這裏要是塌了,怎麽可能不會傷到我們。

但是羋錚抱著我不叫我動,我一時間也跑不了。

本來我就掙不開他的禁錮,而現在我又受了傷,更掙不開了。

不斷地有巨石自我們的頭頂上方落下,砸到身上,卻是沒有任何的感覺。

我甚是訝異,這怎麽可能,那麽大的石頭打在身上不怎麽痛也就罷了,怎麽會連點感覺都沒有?

幻境坍塌之後就是現實。

所有的石頭都落盡之後,我們周圍的景象在一點點的碎裂開來,就像是一副被絞碎的水墨畫,它被絞碎的過程在我們的面前慢動作放映而已。

幻境之後的現實,是我的教室。

我擡起自己的手臂,手表上顯示現在是十點二十分。

十點二十分,周四,我們是該上古漢語課程的,可是現在,教室裏空蕩蕩的,一個學生都沒有。

這些生命只是在短短的一天之內,都付之一炬,實在是讓人唏噓不已。

“別想了,我帶你回陰間療傷。”

不知道羋錚是不是看出了我的想法,當下就打橫把我抱了起來,道。

我一怔,就在這一怔之間,我們所處的場景再次變幻,我再次回到了那個房間。

羋錚將我輕輕放在床上,手卻伸向了我的衣領。

我的心間再次警鈴大作,急忙用手拽住我的衣領,警惕的上下瞄著他,“你想幹嘛?”

“我看一下你的傷勢。”他向我解釋,可就在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,我的手莫名其妙就被他反剪至身後。

衣領半開,被拉至鎖骨處,有冷風直接撲打在我的身上,後背生痛。

“你受傷了。”盯著我的後背看了好一會,羋錚終於開口道了句。

“什麽?哪裏?”我轉頭看向他,他的側臉和我近的只有一厘米的距離,整個臉部輪廓如雕似刻,有種渾然天成的美。

我一時間看的呆了,說不出話。

“來人。”我看見羋錚眉頭緊蹙,冷不防道了句。

“在。”房間裏傳來回應聲,但是環顧四周,我都只是看見一個虛影。

那虛影對著羋錚卑躬屈膝的,看起來像是羋錚所說的那個人。

“備好藥桶。”

羋錚冷冰冰吩咐了一句,接著轉頭看向我。

“霜弋,得罪了。”

我聽不懂他的意思,“你要幹嘛?”

接著,我整個人被扔進了浴桶中。

有清水蔓延過全身,我撲騰了好一會,才反應過來。

泡澡固然是件好事,但是要是在泡澡的時候身上的傷口也被刺激的格外疼痛,就不是一件好事了。

我疼的厲害,那個感覺就像是有辣椒油澆在了我的胸前,火辣辣的疼痛。

我的第一個反應就是站起來準備離開水面,但我的身體不過上升幾厘米,就被一只手牢牢地按住了肩頭。

“霜弋,聽話。”

羋錚的嗓音此刻是溫潤好聽,但是我卻根本無暇欣賞,我痛得有些受不了了,努力掙紮著想要站起來,可是被他那只大手壓著,我怎麽也站不起來。

“羋錚,你讓我起來,好痛。”

我的聲音裏出現哭腔。

我是不想哭的,但是太痛,我還是忍不住哭了出來。

“霜弋,你傷的太重,別任性。”

“不要。”我哭喊著搖頭,“太痛了。”

嘴巴再次被堵住,我睜大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俊俏臉龐,心跳卻是逐漸的在加快。

不過半個小時,我被他從浴桶裏抱了出來,那個時候,我身上的傷已經好了差不多大半。

“真是神奇。”我低頭看看自己胸前的傷勢,再看看不遠處的浴桶,忍不住感慨道。

好像我無論受了多麽重的傷,只要去這個浴桶裏泡上一段時間總會痊愈很多,但就是泡澡的過程那些疼痛始終難以壓制住,實在是過於難熬。

“以後,不許再這樣做。”

羋錚坐在我的身邊,冷不防對我道了句。

我詫異片刻,這才反應過來他指的是我取心頭血的這一樁事。

我要取自己的心頭血本來就是自己情急之下的無奈之舉,平常的時候我怎麽會傻到去取自己的心頭血這個地步。

“知道了。”

表面上,我答應羋錚答應的很是爽快,但是我想,要是再遇上什麽危急的情況,這心頭血我恐怕還是得用的。

“你需要在這裏多休養一段時間,所以不需要著急回到陽間。”

“What?”我不解,我的傷不是好了嗎?

“這句話是何意?”羋錚蹙了蹙眉頭,顯然是沒有聽懂這個單詞的意思。

“為什麽我不可以立刻回去。”我很納悶,以前我治療完傷就可以走了的,為什麽這次就走不成。

“你的傷口沒有完全痊愈,尤其是取走心頭血造成的傷,可絕對不是身體虧空那麽簡單。”

羋錚半蹲著身子,仰頭看著我,眉眼處隱隱約約閃爍著痛色。

我的傷,還沒有痊愈嗎?難道這就是他不允許我取自己心頭血的原因,因為一旦取了心頭血,就很難以痊愈?

在他的註視下,我有些懵懂的點了點頭。

“我知道了。”

就這樣,一連著幾天我都住在陰間,由防風和一個叫知畫的婢女服侍我。

我和防風相處只有幾天,她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,她的反應我還清清楚楚的記得,但是知畫的反應居然和防風如出一轍。

這倒是讓我有些奇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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